卫琉蹲在她身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柔弱的小姑娘:“就这点功夫就受不了了?要不要放弃?”
“不!”赵倾洛倔强地抬起头,汗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我还能继续!”
卫琉感到诧异,她见过不少习武的姑娘,但像赵倾洛这般柔弱却又倔强的,还是头一回见。
这位赵家大小姐,平日里不是最爱打扮,最怕吃苦的吗?
“婶母,”赵倾洛调整了下呼吸,语气中带着狡黠,“您说实话,我是不是很有练武的天赋?”
“天赋?”卫琉忍俊不禁,“就扎了会儿马步就谈天赋?你可知道真正的武者是怎么练的?”
见赵倾洛一脸好奇,卫琉继续道:“寻常武者从小就要开始练功,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跑步,然后是劈柴,挑水。光是基本功就要练上几年。”
赵倾洛不服气地撅起嘴:“那我现在开始练也不迟啊!婶母,您能跟我说说武科举的事吗?”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打听武科举?”卫琉被逗笑了,“在这个时代,女子连做梦都不敢想科举这条路,你问这个作甚?”
“我就是好奇嘛!”赵倾洛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们赵家虽出过不少文状元,可从没人参加过武科举。我想多了解些,回去也好显摆显摆。”
看着小姑娘一脸期待的模样,卫琉心一软,便将武科举的事娓娓道来:“武科举与文科举不同,除了要考核武艺外,还要考核兵法韬略。每三年一科,先是乡试,通过后才能参加会试”
听着卫琉的讲述,赵倾洛眼中精光闪动:“那堂弟呢?他考得如何?”
提起这事,卫琉脸色一沉:“别提了!本该明年春天参加乡试,那小子却非要去参军!”
赵倾洛心头一震——明年春天?这时间点,与她梦中所见分毫不差。如此说来,楚笒焉腿伤之事,怕是就在这几个月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震动,继续问道:“为何不等考完再去?”
“这孩子就是心急!”卫琉叹了口气,“他说什么边关告急,朝廷正在征兵,要趁这个机会建功立业。我和他爹劝了好几次,他就是不听。”
“可是”赵倾洛小心翼翼地问道,“边关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