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溪闻言,把俞景明找出的新零件和烧坏的旧零件放在一起对比。
她刚要说话。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怎么都挤在这儿?”
一个威严的男声问道。
除了棠溪以外的所有人,全部紧张起来:
“岑厂长!”
蹲在地上的棠溪,抬了抬眼皮。
她看见高北紧张地握住拳头,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和心虚。
不过他挺会演的,迅速就恢复了镇定,分开人群,迎上前:
“岑厂长,我是四车间的高北,前段时间分到我们车间的进口机器刚刚坏掉了,现在俞景明俞师傅正在修呢。”
那位姓岑的厂长,看着四十来岁,方正脸,双目威严,眼神清明,一看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脾气也不算好的。
果然,他听到这句,表情难看地呵斥:
“两个月前才买回来的机器,花了那么多外汇,怎么就坏了?”
高北微微欠身:
“是是是,这事是我们车间工人的失误,之前都是好好的,就连今天下班前,我们俞师傅还检查过一遍,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坏掉了,我们现在也在找原因呢!”
这是第二次提到俞景明的名字。
俞景明本人知道自己不能再置身事外,刚要起身解释。
那位岑厂长已经不满地看向高北:
“不要老是提俞师傅,你这个车间主任是怎么管理机器的?这是你的职责!”
高北脸一僵,梗着脖子不断道歉。
岑厂长依然觉得不够,把高北狠狠训斥了一通!
棠溪从旁听着,差点儿笑出声来。
那个高北还想把责任推给舅舅,谁知道遇到个头脑清明的领导,压根儿没被他糊弄住,还反过来挨了一顿训……
这大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眼看岑厂长训斥得差不多了,高北该丢的脸也丢光了。
事情的焦点终于重新回到了坏掉的机器上来。
岑厂长亲自上前来看。
他一眼就看到了与车间环境格格不入的棠溪。
“这位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