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县丞大人也是命苦,他师从高大人,未来也是康庄大道,可惜死了。”老仵作惋惜得看向白布之下的尸体。
“高大人”王一川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哦哦,我这脑袋现在也不好使了,先生不是本地人吧”老仵作回神似的,对王一川连连道歉,“高大人就是前任兵部侍郎高予兼大人,他曾任阡州刺史,我这剖尸的手艺就是高大人指点地。”
听语气,老仵作对这位高大人很是崇敬。
想来也是,教给他这么一门手艺,现在州府里出了大案要案第一个请来的都是这位老仵作。
“只不过,虽然高大人擅长查案,但是他的女婿,也就是本州知州,却是个绣花枕头。”老仵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极低,要不是王一川耳力好,还真不一定能听清。
“怎么说”他也沉着嗓子,配合老仵作营造出的气氛。
老头子让自家孙子把房门关好,窗户也合上,这才继续说:“县丞大人的尸体就是在衙门旁的小巷子里发现的,我被喊来地时候就看见知州大人从我这儿气冲冲地走出来,嘴里还说什么‘下一个敢不敢杀他’这样的胡话,他根本不善断案,总是把高大人的名号摆出来压大家一头,也不知道为何高大人要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现在这案子都没什么头绪,凶手画像才出发出去没两天,他就说什么敢杀朝廷命官之类的话。”年轻仵作也凑过来吐槽道。
“那老先生,您知道是谁说凶手就是画像那个人的吗”王一川问出这个他最想知道答案地问题。
不过老仵作只是摇摇头:“这种事哪会让一个仵作插手,像今天先生们这样等着咱验尸的情形,已经十多年没发生过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也不奇怪,王一川也不失望,他本身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要是所有事都从一个仵作嘴里问出来,那这仵作的问题就大了。
“多谢老先生指点迷津。”王一川再次对老仵作抱拳致谢。
“我这些话若是能帮上先生,那就是我的荣幸。”老仵作平日里哪里被这样对待过,说话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的同伴来找我了,就先走了。”王一川刚说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停尸房的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