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发现是一股海腥味。
“水下那东西出来了,有点难缠。”王一川伸手在腿上一抓,随着裤子破裂的撕扯感之后,他抓上来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
即使离了本体,这玩意还活蹦乱跳的到处捕食,一侧的吸盘死死吸住王一川的手。
“这玩意跟章鱼似的,下面那些碎骨碴子估计就是它们弄的。”他说着把那东西扯开,手上的皮顿时没了部分,“吸盘里面有牙齿,硬度不小,搅碎骨头肯定没问题。”
王一川一边说着一边把还留在身上的触手撕了下来。
那些触手在离了食物之后就没了动静。
还好他这次穿的衣服是被袁沐霖画了防御阵法的,不然腰封一再断他不想承受这个后果。
裤子已经没有拯救的余地了,膝盖的地方它还愿意挂着就挂着吧。
“我看这东西,嘶,不像是有神志的,嘶。”吞山蟒也把脑袋凑过来看,他的信子并没有捕捉到属于活物的信号。
王一川摸了摸刚才被自己咬开的皮肉,那里已经长好了,只剩下一道微微凸起的线。
“这些触手暂时被我的血逼退了,但是我现在最好不要再整个人泡进水里。”如果完全泡在水中,在感觉自己逐渐窒息时,王一川体内的鲛人血统就会被彻底激活,届时他耳根处会自己裂开,成为代替口鼻的腮。
这玩意一旦出现,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这一期间王一川还会因为本能而十分想进入水中。
“那我下去看一看吧。”吞山蟒把岑之榆和倾光放到王一川边上,自己则无限变小,直到自己和那些蜈蚣似的蛊虫差不多大,这才慢慢游入水中。
水底没有什么光线,不过这对吞山蟒来说没什么影响,他那两对竖瞳警惕地观察着环境,这水牢里原本随处可见的蛊虫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等彻底到达最下面,吞山蟒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味。
这血中还残存着十分稀薄的威压,很显然这就是王一川的血。
地上原本铺得整整齐齐的骨渣早就散到其他地方,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大坑。
他见状小心翼翼地贴着边游进去,大概游了得有一两丈,空间豁然开朗,但最中间一坨灰白色的肉瘤却让蛇十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