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池边的星澜垂眸看着时子初,深不见底的眸光掀起一些波澜。
片刻后,他蹲下身来,手里拿着一块浸过温水的锦帕擦拭时子初脸上的血迹。
力道轻柔的举动透出珍视和温柔。
等擦干净血迹,时子初正好运转了一周天的功法。
结束运功,她睁开眼睛就见两根拿着锦帕的手指。
“师父……咳咳。”正要说话的时子初嗓子干痒得咳嗽两声,她抬手带起水声,湿漉漉的柔荑抓住骨节分明的手指。
素白的锦帕瞬间染上了深褐色的药水。
星澜拿出一杯灵水喂到时子初唇边。
喝过水,时子初清了清嗓开口,“我已经好多了,师父不用担心。”
星澜冷淡低沉的声音有几分距离,“药浴的药效已经被你吸收得差不多,去温泉。”
先去收拾楚家,再回来收拾酒酒。
星澜站起身,走之前又说了一句,“主峰有禁制,不要想着偷溜离开。”
目送星澜撕裂空间离开主峰,时子初有些气馁的趴在浴池边上。
师父这会儿是真生气了。
她完蛋了!
从药浴里爬出来,时子初往身上丢了两个去尘诀才去泡温泉。
灵力充沛的温热泉水包裹住肌肤,时子初往下一沉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上。
……
楚家的事情很好处理,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楚家闭关的老祖宗愣是被星澜惊动出来,得知前因后果后,心态一向平稳的老祖宗血压骤升。
星澜处理完事情回来,时子初还在浴池里,她靠在白玉赤壁边歪着脑袋睡着了。
捞人,穿衣,抱回卧室。
掖好被角,星澜坐在床沿看着这乖巧恬静的睡颜,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目光中露出几丝侵占。
孟席玉被伤成那样却依旧爱酒酒。
还有那个江家少主,本命契约灵兽在酒酒手里,心思昭然若揭。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快要明牌的燕洲白。
这几人一个比一个天资卓绝,一颗赤诚之心,年纪又与酒酒相仿。
浓密的睫毛垂下,再度抬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