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七载,安能大退越军?”
说罢,燕常照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此酒,敬云中郡侯君谨言!”
底下又是一阵高呼圣明。
“边关已定,如此功臣鞠躬尽瘁,朕不能叫天下百姓寒心,不可寒了边关众将士的心,更不可让如此忠臣的在天之灵寒心!”
燕常照又一次举起酒杯,只是这次却将酒水撒于地上。
“此宴不仅是要犒赏边关奋力作战的将士,更是要告慰战死英烈的在天之灵!”
“因此,特追赐云中郡侯君谨言,为烈国公!赐尼罗经被一床,丧仪满套,明日启程回封地厚葬!”
裴怀玉端起酒杯同样往地上撒了一杯,神色淡淡。
追封国公,是朝中大臣早就商议好的结果,若非要稳住边关抵御大越的十五万大军,天子巴不得将君侯府彻底铲除。
凭谨言兄的战功,早就该加封国公世袭罔替了!如今人都不在了,加封国公又有何用?天子不也同样削掉了君家的世袭罔替?
君名扬对燕常照冠冕堂皇的嘴脸同样嗤之以鼻,面色平淡地起身领旨,“臣谢过陛下圣恩。”
燕常照看了一眼君名扬,满意的点了点头,“诸卿,畅饮吧!”
……
宴席直到天黑才散场,裴怀玉最先离场,一众武将见他一走,也跟着离场了。
燕常照略有不悦。
“父皇,裴怀玉这老匹夫是要造反吗?如此不敬天子,当杀!”六皇子满脸阴狠。
三皇子和二皇子则往边上走开,不动声色。
蠢货,父皇难道不想宰了裴怀玉?那裴怀玉是那么好动的?杀个毫无防备的君谨言尚且要私下勾结大越探子搞刺杀!
更何况是有了防备的裴怀玉,人家带五千骑兵送君谨言灵柩回朝,本就是来示威的。
真以为与大越铁骑斗了七年的边关将领有那么好杀?没见到武将一派全跟裴怀玉走了。
君名扬是废物,可不代表君家背后的武将士卒是废物!
“董妃是怎么教养你的?”被驳了面子的天子面露不悦,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朕不需要你来教。”
如今本就是稳住边关大军最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