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会制作火药、会酿酒,治疗天花也会……”
“因为我啊,也只是个苦命的打工人啊。打工人当然要什么都会一点,要不然啊,活不下去的。”君名扬抬起头看着木制的楼板,有些悲凉的长叹了一声。
“打工人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符妙有些愣愣地看向又重新恢复嬉皮笑脸的君名扬。
“就是……就是……”君名扬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换了一个方式说,“我知苍生苦楚,愿以此身入世,护得一隅安康。”
“为何?”符妙依旧愣愣地问。“我不明白。”
明明尚未及冠,明明是尊贵的侯爷,自幼便是锦衣玉食,可他却说他知道苍生苦楚,想要给予百姓一片安宁。
“没有为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不是侯府世子,我只是个普通百姓,生在这个世道,我该怎么活下去?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低头垂怜,我就只能等死了。天灾饿死,叛乱被打死,或者……疫病病死。”
君名扬幽幽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小镇,
“就像只无人问津的虫子那样,活着惹人生厌,死了也没人在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不在乎百姓的性命,没关系,我也是大人物,我在乎!”
“他们不愿意低头垂怜,没关系,我愿意!我有封地有食邑,我可以和百姓站在一起,跟着他们去经历那些……苦难!”
“可你是侯府世子,你现在是侯爷!你不会吃不上饭,你不会在叛乱里流离失所,你……你更不该去沾染疫病!”
符妙目光灼灼地盯着君名扬,“你是侯爷,你不必去体会苍生苦楚!为何要觉得自己是百姓?”
“就当我犯了个傻,少不更事,喜欢犯傻,我也不是一次两次干傻事了。”君名扬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擦掉符妙的眼泪。
“我不会拦着你的。”符妙主动环着君名扬的腰,把脸靠在他身上,“世人皆称我的夫君顽劣无能,烈国公虎父却生了犬子,只有我知道……”
“我的夫君,是天下第一等的真君子!夫君比父亲更担得起百姓脊梁这个称号!”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一介庸才,堪堪能用罢了。”君名扬的脸上有些疲惫和无奈,眼底也带着对这个世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