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觊觎你的美色!一边在心里吐槽,沈清欢一边苦着脸,“公子,你这大袖衫的系带,我……我实在是不会系。”
实则是摸遍君名扬全身上下,都没找到火药配方。
最后总算是把君名扬的头发拿一根系带绑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沈清欢长出一口气,只感觉给男人穿衣服怎么比带兵打仗还累。
君名扬拿起铜镜看了看,“还行,比妙妙梳的差了点。以后你多去跟珠儿学学,穿个衣服都弄那么半天,小爷我以后怎么带你出去。”
你还嫌弃上了!沈清欢别过头去,撇撇嘴。
这艘五千料的船,放在古代而言依旧是妥妥的大船了,可放到现代来说,五六十米的长度,载人量一艘船顶天只能拉五百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船。
君名扬去找符妙一起吃了早饭,符妙有点晕船,两人便前往船头透风。
看了一会儿,君名扬忽然皱起眉头,“妙妙,我们船舱里备的食物充足吗?”
“问过辛都尉了,船里备便的食物饮水都还很充足。”
“最近几个码头,都不要再靠近了。”
符妙和沈清欢都诧异地看向君名扬,只有珠儿还在没心没肺地看着江岸两侧的风景。
君名扬解释道:“我们来时沿途多有流民,而这宁江府本是今年春涝和夏涝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之一,今日却不见流民。”
符妙也觉得奇怪,说来确实是这样,当初还在京城下县的时候,不也捡到沈清欢一行人吗。
沿途也时常见到流民。
反而到了宁江府地界,一路走来连续两日时间,一个流民的影子都没看见。
“距离夏涝决堤到现在才不过两月……大灾过后必有大疫,我担心宁江府当地官员封锁了消息。”
“啊……那是什么?”珠儿的一声惊唤把几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符妙和沈清欢看见那东西时,顿时皱起了眉毛。
水面上一个裹着泥沙的黑色身影随着水波一沉一浮,一大片虫子密密麻麻的堆积在那黑色身影上,随着一道大浪打来,那身影上顿时飞起无数苍蝇蚊虫。
符妙立即吩咐珠儿,“去叫辛都尉,让他通知所有人,出宁江府前一律不得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