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春梅,咱真打算在老二家常住下去啊?”赵保田忍不住问。
老二家条件虽然好,可哪有在自己家住得舒服啊。
梁春梅目视前方,专心骑车,“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不把那白眼狼拿捏住,以后苦得可是他们。
“对了。”梁春梅停下车,从兜子里拿出一个长条小盒,“这是昨个儿老三给我的。”
“老三?”赵保田接过来,打开一看,“嚯,这么大的人参啊。”
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送走的儿子难回头。
可老三的心却始终跟家人们绑在一起。
梁春梅‘嗯’了一声,微微叹息,“抽空我想去姜家看看老三。”
“那姜雅娟不得把你撵出来啊?”
他们结婚这么久,姜雅娟都没叫过她一声爸。
每次见到他和春梅,都是一口一个姜大爷、姜大娘的叫着。
梁春梅耸耸肩,苦笑,“撵就撵呗。”
自己酿成的苦果,不受着咋办?
路过城郊,梁春梅朝一片杨树林望去,忽然说道:“这里以后要建飞机场。”
“啊?”赵保田愣了愣神,满脸好奇,“你咋知道的?”
“大势所趋啊,咱要是有钱,就把这片树林买回来,等飞机场占地了,那可不是小数目呢。”
1978年改革开放,一晃过去好几年了,经济增长飞快。
他们所在的城区也马上要迎来改造。
有点心眼的,都在踅摸置办房产和土地。
将来一旦动迁,那拆迁费和安置款足够他们活一辈子的了。
赵保田听后,轻声嘟囔,“好端端的买一片树林子,这也忒不靠谱了,再说咱家也没钱啊。”
“再不买就被别人盯上了。”梁春梅收回目光,蹬着脚蹬子,“走,回家。”
要想挣钱,光靠她跟老伴的工资是不够的。
梁春梅想到一个门路,改天打算去验证一下。
见二老骑车回来了,赵一鸣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灌了几口水迎出去。
昨晚爸妈不在家,他跟装卸队的同事喝了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