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顾所长面色一噎,实在不知如何反驳。
一名年轻的女民警看不惯她的态度,冷哼一声,“也不想想你老伴和你儿子,在人家宋厂长手底下干活,不维护好关系,非要唱反调,以后还怎么在厂子里干?”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春梅嗤笑,“行啊,老头子,咱等会儿就办出院,然后去市政府门口跪着,逢人便说宋厂长的外甥持刀砍人,把咱们一家三口打进了医院,官官相护,还要受公安的威胁,今后都没法在厂里干了,看看市长怎么说。”
赵保田也鼓起勇气,重重点头,“对,国家不正严打黑恶势力和各种保护伞吗,如今我们平民百姓挨欺负了,却没地儿说理去,只能去政府门前伸冤了。”
“爸,妈,等会儿我就开拖拉机带你们去。”赵三鸣喊道。
他今天是开拖拉机来的,把大姐拉上,再召集一群街坊四邻,跪在政府大院门前哭天抹泪。
顾所长已经能想到那画面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回头狠狠瞪了那名女民警一眼,呵斥道:“小张,你出去。”
没长脑子的东西,如果真闹到那一步,他这个所长也不用干了,影响太坏。
“哎哟,梁大姐,瞧你说的,我们过来不就是帮你解决问题的吗,有啥要求咱可以谈啊。”
顾所长直接服软了。
梁春梅淡淡道:“要谈也是我们跟宋厂长谈,你把他叫来。”
不就想私下解决、不走诉讼程序吗,可以啊,宋厂长人来了再说。
顾所长知道这事儿压不住了,答应二老去通知宋厂长,又寒暄几句,便领着大盖帽们离开了。
“妈,这不太好吧?”赵兴艳天生胆小,随她爸了。
刚才妈跟公安同志言语激烈,能换来什么好结果啊。
“爸和大哥在宋厂长眼皮子底下干活,人家稍微搞点小动作,爸和大哥就得卷铺盖卷回家,犯得上吗?”赵兴艳喃喃地埋怨。
赵保田被絮叨的心烦,“你少说两句吧,你妈心里有数。”
希望老婆子是对的吧。
梁春梅看向窗外,市医院门前伫立着一大排破旧的民房。
房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