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质彬彬,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凑上前来。
带着浓烈的喜意,微微弯下腰,接过虞卿手中的箱子。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我老早便在这港口等着,老爷命我接您回家。”
虞卿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眼,惊喜地出声。
“秦叔。”
“哎!小姐是我。四年不见,小姐出落的越发标致了,我刚才险些不敢认呢。”
“秦叔快别打趣我了,爸爸在电报里说,沈家公子今日也会来港口,怎么不见他人呢?”
秦叔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提到沈云,他的面上不免带了些讥讽。
“小姐,港口风大,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备的车就在外面等着,咱们先到车上去吧。”
虞卿听见秦叔的话,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虞、沈两位老爷子死后,两家的关系也不如从前那般亲密,虞家也一直留在晋城发展。
四年前,虞家举家搬至申城,虞卿也赴英国求学。
明面儿上,虞家仍做着晋商过去的生意,但在时代的冲击下,却呈现些许萧条之势。
现任沈家家主目光又不甚长远,心胸颇有些狭隘,虞、沈两家关系也逐渐疏远。
小辈出国留学,没了相处的机会,只剩一纸婚约远远地将二家捆着。
可暗地里,虞家搬到申城前,在自己原有产业的基础上,又瞄准了医药、化工以及其他的实业,积累了不少资本。
搬到申城后,赶着对外交流的风口,也投了一些钱参与到银行业中,却正好撞上了申城金融蓬勃发展的几年,如今没人知道,虞家在银行业也算是说得上话的。
至于说虞家为什么瞒着这些,属实是他们刚从晋城来到申城。
商人是敌不过权力的。
在这个仍旧有着些许动乱的年代,他们还未摸清申城的权力架构,自是不敢贸贸然地亮出自己的底牌。
只是这一藏,敌人和朋友瞧得清清楚楚,便藏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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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轻轻关上,虞卿轻柔的声音响起。
“秦叔,你就告诉我,那沈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小姐,我是怕你听了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