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云见萧浔夸赞谢知意,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依旧温婉,语气温和地道:“谢贵人是个实诚人,做事也用心。只是后宫之中,并非人人都似谢贵人这般品性纯良。”
萧浔想起地动时,谢知意拿出粮食赈灾,笑道:“是个识大体的。”
他继续翻看经文,眉头微皱,“这是谁抄了?”
手上这一页经文,字迹歪歪扭扭,笔画毫无章法,与谢知意那页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余少云顺着萧浔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轻声叹道:“陛下,这是石贵人所抄。妾身知道让她抄经书,为烁儿祈福,委实难为了她。到底是一国公主,怕是没受过这抄经的规矩束缚,连带着对大皇子的祈福,也显得随意了些。”
萧浔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将那页字迹潦草的经书搁在一旁,冷冷道:“进了后宫,就是朕的妃嫔,为皇子祈福乃是本分,如此敷衍,成何体统!”
余少云见火候已到,又不着痕迹地添了一句:“陛下莫要动气,石贵人年轻不懂事,妾身日后自会好好教导。只是,这后宫之中,散漫之人还不止石贵人一个。”
“哦?还有谁?”萧浔抬眸,目光如炬地看向余少云。
余少云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却又好似不得不说:“陛下,是方妹妹。”
“允娴?哪张是她抄的?”萧浔对这个表妹,还是有着几分情意的。
余少云接过那叠经文,找到方允娴的,“这个。”
萧浔一看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墨色浓淡不均,有的笔画甚至像是仓促间随意涂抹上去的,全然没有一丝抄经该有的虔诚与认真。
萧浔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的温情瞬间被怒火所取代,他“啪”地一声将那页经文拍在案几上,怒声道:“允娴她怎也如此荒唐!身为高位妃,更该以身作则,怎能如此敷衍塞责!”
余少云勾了勾唇角,口是心非地劝道:“陛下,您消消气,方妹妹许是近日身子不适,才会如此。只是这抄经一事,关乎对佛祖的敬意,亦是为烁儿祈福,方妹妹这般,恐引得其他妃嫔效仿,日后这后宫的规矩,可就难立了。”
“后宫众人本就该齐心协力为烁儿祈福,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