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鄜州都督尉迟敬德、夏州都督刘兰等人,加强防备,警惕薛延陀人的动静。”
“是!”
李承乾低头沉思着刘兰这个名字。
这家伙在当下这个时节,还是功臣。
殊不知到了贞观十七年,就会叛变。
只是眼下,李承乾也不知道,由于自己的出现,会不会出现蝴蝶效应。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这个忠臣真的可以忠臣一辈子呢!
……
延康坊内,吴王府的后院。
书房里传出压抑的怒吼:“监国,竟然让太子监国,而却要我去洛阳,父皇……他真的就这么信赖太子吗?”
“当然不会。”吴王司马苏勖淡然摇了摇头,看向满脸怒容的李恪说:“陛下虽让太子暂时执掌国事,并给了些权力,可长安真正的操控者仍是魏相。”
“不过魏向来支持我的兄长。”
“因为那是基于制度,自然而然就会支持太子,然而魏的性格十分直率,即便是面对陛下也不留情面,更何况此次情况特殊,皇帝放手了部分权限,也正在暗中观察着,这时机里太子会不会犯错。”
“嗯,魏效忠于皇上,如果我哥哥有所不当,魏绝不会袒护。”身着黑袍的李恪终于释怀。
头戴简单朴帽、穿着朴素黑色官服而没有装饰纹样的李恪,这装扮根本不像是位高贵王子该有的样子。
如此打扮下的李恪,在让苏勖感到几分疏远之余,却又多了份安心。
“尽管之前太子也有几次监国的经历,但实际上,对于朝堂运作的知识仍很匮乏。”听到这儿,李恪惊讶地注视着苏勖,不解其深意何在。
“一个公文上的词句变化,有时能改变事情的本质。东宫之流虽然经手了不少政务,但却不过是学究式的人物,在复杂的政务决策面前,连皇上都得步步为营,更别说是经验浅薄的太子了。”苏勖嘴角泛起冷笑。
“但是,还有魏丞相助阵。”李恪带着疑问望着苏勖。
“一个人能够照顾多少?”苏勖叹息,“近年来,魏的身体状态欠佳,很多时候是由其他大臣处理国家事务。”
“侯君集!”提到这个名字,李恪顿时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