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茉莉花香甜弥漫在空气里,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处一室,此时温若初和沈惊澜一坐一站,偶尔视线碰撞,竟莫名生出几分尴尬。
捱了半晌,实在坐不住,温若初起身,留下一句,“对了晚上的血燕我回屋吃了,你的那份一会让下人给你送过来。”
“多谢郡主。”
夜幕四合,窗外响起三声布谷叫声,沈惊澜放下茶盏,推门离开。
苍兰苑后院僻静无人处,一位黑衣男子恭敬地对沈惊澜行了一礼。
“阁主,属下仔细查问过阁内所有人,昭德十三年采花大盗一事,无人泄露半句。”
沈惊澜微微蹙眉,心底疑惑四起,既然如此,温若初是如何得知,那日竟然在女皇面前分毫不差提起。
他明明记得当时正巧遇到那贼人作案,顺手擒住,丢弃到大理寺门口的时候附近无人。
温若初若是跟踪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近日相处下来,这个温若初和从前那个恶毒跋扈的郡主简直判若两人,且多讨好谄媚,以面首的名义把他弄到府上,又没有对他行越规之举,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真的如她和女皇说的对他“动心不已”?
还是她对他还有更大的阴谋?
黑衣男子名叫追风,犹豫着问道:“会不会是女皇察觉了什么?故意设计温若初接近您。”
沈惊澜沉吟半晌,“继续密切监视,如有异动,格杀勿论。”揉着手腕触到上面细小疤痕,不知想起什么,很快改口,“算了,你不必跟着这件事了,阁内正事要紧。”
反正如今他在温若初身边,他倒是想看看温若初想对他做什么?
旁边草木一阵细微声响,沈惊澜动了动耳朵,面色陡然犀利警惕,给追风递了一个眼色。
追风腰间长刀出鞘,一个闪身手起刀落,眨眼功夫,刀回到刀鞘里。
草丛背面竟藏着一个人,现在已经是尸体了,穿着绸缎,应该不是寻常丫鬟,腰间露出纸包一角。
追风打开纸包,低头嗅了嗅,“是烈性蒙汗药,还剩一半。”
“处理了。”
沈惊澜瞥了一眼尸体吩咐,语气无波无澜,平淡得好像处理的不是尸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