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受不了想抗议的时候,刘知良边用纸巾给她边擦汗边说:“月儿,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月底能不能腾出三四天时间,陪我回老家见见我父母?我想娶你,我们结婚后,好好过日子。”
他的求婚平平淡淡,好像不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也不是在闹着玩,是很认真的在给他们的未来做规划。
霍满月手里的干粮差点掉地上,本就不香,现在更咽不下去了。
从以前,她谈恋爱就是图个即时享乐,你好我好大家好,好端端的怎么路线突变拐到过日子上了?
她本来就因为被频繁拉着爬山觉得烦,听到他的求婚更是烦上加烦,所以后来在下山的时候她才……
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算一算和刘知良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看你状态不错嘛,没老,没丑,也没发福,连我想在心里蛐蛐你一下他好像都找不到理由。”
“哪有,还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倒是你……”
“你最好是夸我,要是说出什么我不爱听的,我会哭得很大声。”
“哪能啊?我不是那么低情商的人。”
一路上,除了初见面的那一瞬有点别扭,后来两人相互应对的都挺好。
刘知良比以前开朗了些,可能工作的这些年也锻炼了他的性格。
当时的反目成仇好像都化为乌云,一笑而过。
霍满月也在心里松口气。
甲方那边在镇上距离国道最近的位置订了酒店,不至于和干活儿的工人们一起住棚里,但总体环境也比霍满月想象的差太多了。
酒店一百四一个晚上,只剩最后两间房了,不便宜,又破得要命,跟土匪抢钱没区别。
进到房间里,盯着破破烂烂的墙壁,还有随手一碰就满手灰尘和铁锈,她忍着嫌弃和想呕吐的冲动,硬着头皮打开箱子准备先洗漱。
她打开水龙头,拧的是热水那边,可出来的是冷的,还到处乱呲水,她吓一跳,狼狈的把她淋一身湿,她用手捂都捂不住。
隔壁的刘知良闻声,立马跑过来看。
霍满月满手都是灰和锈,脸上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