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哥……”
应序淮昨天一晚上没睡,他再混,可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总浮现出丁母苍白着一张病容,拼命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最后惨样。
丁母眼底猩红一片,嘴里喷出来都是咳出来的血,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他,和他说,不许欺负她的小囡儿……
被社会,被应序淮欺辱的丁一姿,却是丁母心头唯一的宝。
……
“你回去吧,这事我帮不了。”李顽合上手里的文件,直接严词拒绝,没有一丁点儿商量的余地。
应序淮被他的态度伤了下。
好歹兄弟一场……
不,雇佣一场。
他也曾帮李顽解决过那么多麻烦。
李顽婚前找的女的也不少,有的缠上真的甩不掉,应序淮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给钱痛快,那些惹人心烦的再没在李顽面前出现过。
这些事看似琐碎,实际上很耗费精力和时间。
不过应序淮从没跟李顽抱怨过,他乐呵呵给李顽处理这些,职业狗腿子该干的活儿他一样没落下过。
应序淮一直自认和李顽有些交情,没想到真到了他出事,李顽就三推四阻的。
顿时他就寒了心。
应序淮脸上讨好又疲惫的笑开始一点点收敛,当哈巴狗也是会累的。
他在李顽的姿态一直放得很低,一口一个“顽哥”的叫,可这一次,他连名带姓称呼他:“李顽。”
应序淮说:“真要见死不救?”
李顽说:“不是。”
应序淮眼睛一亮,以为还有转机。
就听见李顽继续说:“我是划清界限,你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殃及池鱼,我也不欠你的,该给你开的工资我一分没少,你帮我私下做的事,我都给钱了,甚至翻倍,你自己扣下多少我从来没问过,银货两讫,懂吗?”
“懂!”
话说得这么明白,应序淮再说不懂那就是傻子。
这下他开始冷笑了,以前在李顽面前他从来不会,也不敢做这种表情,现在把话都摊开了,也没什么可顾虑了。
应序淮本来起身想走的,忽然就很不服气。
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