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捷看到张志和，心中满是同情，轻轻摇了摇头，叹息声在傍晚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志和啊，我又看过了……唉，准备后事吧。你媳妇她……油尽灯枯，就在这几天了。病情恶化得太快，这次……是真的压不住了。”
杨子捷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同情：“我开的药，记得按时去抓，多少能让她走得安详点。”说完，老中医又深深看了张志和一眼，摇着头，背着药箱，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张志和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身子猛地一晃，眼神空洞地望着老中医远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掏空了。
刚才徐括点燃的那微弱的希望，被杨子捷这盆冷水彻底浇灭，只剩下冰冷的绝望。
“张哥！”徐括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张志和，沉声安慰，“别灰心！杨大夫的话，不一定就是最终结果！”
张志和被徐括的声音唤回神智，他茫然地转过头，看着徐括，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麻木地推开了房门，踉跄着走了进去。
徐括紧随其后，一股浓重、混杂着草药和病人独有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女人。
她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当家的……你回来了……”床上的女人艰难地睁开眼，声音细若蚊蚋。
“呜……”看到妻子这副模样，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张志和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握住妻子枯瘦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哽咽着，泣不成声。
“别……别哭……我没事……”女人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替丈夫擦去眼泪，却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用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充满爱怜地看着他。
这场景，看得徐括心中也是一酸。
这对夫妻，在这贫困的年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张志和妻子的面色、呼吸，又轻轻搭上了她的脉搏。
系统赋予的医术知识在他脑海中飞速运转，片刻之后，徐括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