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处理掉。”萧景珩轻描淡写地吩咐,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硬弓,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巴图鲁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他对这位大雍皇子、如今王女的夫婿,更多了几分敬畏。
这不仅仅是惧怕,而是对强者发自内心的臣服。
萧景珩打着背手,缓步走到俘虏们面前,声音冰冷如霜。
“看到了吗?这就是逃跑的下场。记住,你们的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干活,别动歪心思。”
俘虏们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
他们惊恐地低着头,再也不敢与萧景珩对视。
方才还躁动不安的心,此刻彻底沉寂下来,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巴图鲁。”萧景珩再次开口。
“在!”巴图鲁一个激灵,连忙应声。
“准备一队弓箭手,就守在这梯田上,日夜轮值。”
“是!”巴图鲁不敢有丝毫迟疑。
工匠和俘虏们抬眼,看着一队队手持弓箭的士兵在梯田周围就位,心中一片冰凉。
他们明白,从今往后,自己将彻底失去自由,沦为劳作的工具。
原本还算轻松的劳作,此刻变得沉重无比,每个动作都仿佛带着镣铐。
将俘虏的事情安排妥当,萧景珩转身走向巫医的营帐。
他心里还惦记着乎延晨的伤势。
刚一掀开帐帘,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景珩眉头紧锁,只见巫医正拿着一团黑乎乎的泥土混合物,往乎延晨裸露的肩膀上敷。
“住手!”萧景珩厉声喝止。
眼前这景象让他心头火起,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草菅人命!
在现代医学看来,这种原始落后的治疗方法,只会加速伤口的感染,让乎延晨死得更快。
巫医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手中的泥土差点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