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与幸灾乐祸同时僵在霍斩棘的脸上。

    不可能!

    他昨晚上厕所时,分明在茅坑里看到了属着姜宁宁名字的手稿。

    姜宁宁怎么还能拿出稿子来?难道是她大半夜摸黑起来写的吗?

    就算她重新写了一份又怎样,高副主任就是一块沾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定会想方设法在稿件里署名,而且会是头名,排在姜宁宁之前。

    撕拉!

    姜宁宁竟然把稿件给撕了。

    “这份稿件写的不好,怎么能污了高副主任的眼睛。”

    高副主任被戏耍的愤怒立刻涌上心头,脸当场就绿了,气得发抖。

    这个蠢货!

    霍斩棘差点笑出声来,损敌一千自毁八百,现在看她怎么交稿。

    难不成,她还能当场重新写一篇不成?

    然后他就看见姜宁宁不慌不忙的拿起电话来,“帮我转接宣传部,好的,抢险时我的稿件落到水里,纸笔都打湿了。现在我要重新念一份稿件,麻烦通知帮忙记录下来,直接呈送给薛老首长。”

    等那边准备好后,她直接开始念,逼格十足:“当镁光灯照亮补丁摞补丁的军装时,我看见了比海水更汹涌的信仰,目睹浸血的绷带缠住管涌,嘶哑的号子压过雷鸣……”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仿佛能直接将人带入昨天那场惊险的氛围中。

    霍斩棘犹如兜头一盆冷水,顿时浑身冰凉,当场被姜宁宁的骚操作震慑的傻眼了。

    卧槽!她真的能!

    一切阴谋诡计在真才实学跟前都是纸老虎。

    旁边,高副主任已经冷笑不出来,因为连他都写不出这种稿件来,文字原来是有温度,有热血,是有画面感的。

    直到姜宁宁读完,两人内心始终久久不能平静。

    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这篇临时做的稿子完全能证明。

    霍斩棘禁不住开始怀疑起来,关文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姜宁宁真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靠男人才拿到宣传部职位的吗?

    他立马摇摇头,强烈谴责自己,怎么能怀疑女神的话呢?

    不行不行!坚决不能被姜宁宁的糖衣炮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