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宁宁观察江生时,对方也看了她好几眼。

    而后询问妻子:“这位是?”

    黄英上前过来扶住他胳膊,“霍队长的妻子,姜宁宁!你说巧不巧,她是另外一个姜,姜块那个姜,你是长江的江。”

    姜宁宁?!

    江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心脏砰砰跳响。

    本来听到霍东临说自己妻子叫宁宁,他没放在心上,此刻却仿佛有一记重锤捶在他脑海,炸得他头皮发麻。

    “是巧!”他一时脑子短路。

    “孩子他爸,你是不是身体哪里难受?怎么脸色忽然这么白?我说扶你去上厕所,你爱逞强,死活不听……”

    黄英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生浑浑噩噩地回到病床上,重新抬眼打量姜宁宁。

    眉头不禁狠狠拧起来。

    姜宁宁实在太瘦弱了,白白嫩嫩像是刚剥壳的鸡蛋,看起来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丫丫比她都要健康百倍。

    不用想,都知道这十年来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他的眼神充满愧疚、愤怒、还有一丝隐含的……缅怀。

    缅怀?

    似乎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可当姜宁宁再继续深究,江生已经深深地闭上眼睛,面庞揪起来,似乎身体十分难受。

    “是不是阿爹的胳膊又疼了?”丫丫难受极了,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黄英焦急不已:“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我没事,”江生根本不敢抬眼,紧紧攥着妻子的胳膊,“我刚才扯到手臂了,怕你担心没敢说。医疗资源紧张,我忍忍就过去了。就算让陆大夫来,也是无济于事。”

    母女俩依旧担心不得了,温声安抚他。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见状,姜宁宁不好再打扰,默默告辞。

    她在病房门口原地站了会儿,思绪有些空白。很快便无心纠结,新一批伤患送进来。

    医院乱成一锅粥。

    有老太太颓然地坐在手术室门口,后悔捶胸,“早知道当初听霍队长的话就好了,都怪我舍不得老房子。”

    走廊里众人在窃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