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撩起衣服,指着左边胸膛上那个子弹痕迹,“最严重的是这道伤,险险擦着心脏而过。”

    “后来被选进特种小队,和他同队的战友直接被扔入重重深山中操练。”

    “一年后,拿下全队最好的成绩,同时被赋予更重要的任务。肩头这个疤是被毒贩伤的,腰腹这里,是追击几个间谍时落下的,还有……”

    他语气轻描淡写,落在姜宁宁耳中,却掀起一阵阵惊天骇浪。

    霍东临身上每一处疤痕,都能与功勋章对应上。

    在这个武器装备落后,卫星不发达的年代,像他这样的军人还有很多,用生命时刻捍卫国土,保护人民安全。

    她不禁肃然起敬,问出一个最蠢的问题:“疼吗?”

    也就这么一个蠢问题,霍东临居然红了眼眶。

    疼!

    怎么能不疼呢?

    只是过去五年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而已,霍东临以为自己从不在乎儿女情长。

    可此时此刻,对视上那双满含心疼担忧的秋眸,一颗心在苦水里发泡,挤出星星点点地甜来。

    他克制住汹涌的情绪,努力扬起一抹笑来,“现在不疼了。”

    “抓捕人贩子,是特种小队刚从西北执行任务回程,顺手配合公安行动。要是你们不来,我也是打算回到基地后,跟组织申请回家探亲。”

    霍东临保证:“你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你和孩子们了。”

    他在处理霍家的事情上干净利落,毫不留情面,因此姜宁宁是真心实意地相信他这句承诺是真的。

    把所有矛盾摊开来说,一时间夫妻两人都觉得心头压着的大石卸去大半。

    鸡蛋也滚的差不多了,许是感觉到眼睛肿胀减缓许多,姜宁宁把夏夏放到床上时,小家伙再也没有抗拒。

    两个小团子肩并着肩,睡的十分香甜。

    “你把这个喝了。”霍东临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红糖鸡蛋水过来,碗底漂浮着两枚红枣。

    这是刚才煮鸡蛋时顺手炖的。

    “明天我再想办法弄点醪糟回来,这个对女人好,补气血。”

    姜宁宁诧异地挑起一边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