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走后,赵成走进宫室,看着闭眼扶额的刘彻,忍不住担忧的问道:“皇上可是龙体不适,需要奴婢传太医令吗?”
刘彻无力地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可是紧锁的眉头还是透露出了他此时的烦闷,见此赵成给刘彻沏了一杯茶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恕奴婢多嘴,今日您屏退诸邑和阳石两位公主,为何不跟皇后娘娘解释您这么做,都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呀!”
刘彻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重重的放回桌案上,“咚”的一声巨响,吓得赵成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惊恐的跪伏在地上。刘彻叹了口气,语气稍缓道:“起来吧!朕没有怪你。”
“谢皇上!”赵成声音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刘彻抬头看向殿外,那是卫子夫离开的方向,他的眼睛不知在看着哪里,喃喃开口道:“朕要怎么说啊,难道要朕告诉子夫,母后不喜诸邑和阳石,觉得她们二人不祥,不愿她们为自己送葬?母后已经崩逝了,与其让子夫记恨母后,不如就让她怨朕吧!况且”
接下来的话,刘彻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没有办法亲口承认,在他心里,他也觉得自己这两个女儿命数不好,是不祥之人。
赵成听后也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皇上虽然想要维护太后和两位公主,只是当时太后宣布这道懿旨时,并未避讳旁人,不仅王夫人和王奇大人在场,就连长乐宫的宫人都未屏退,只怕这件事早晚都会被皇后知道。
卫子夫回到椒房殿后,果不其然看见诸邑和阳石靠在倚华身上默默哭泣,当利在一旁安慰她们,给她们擦眼泪,就连最小的刘据都手捧着糕点,想让两位姐姐吃,让她们开心。
看着这一幕,卫子夫的双眼不禁湿润了,明明都是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为了不让孩子们多想,卫子夫强打起精神,嘴角带笑的向孩子们走去。当利率先看到卫子夫,低低的唤了声“母后”,声音哽咽,诸邑和阳石也从当利怀里抬起头来,两人都是微红的双眼里布满了委屈。
见此卫子夫心疼极了,忙快步走过去,一边为她们擦拭着眼泪,一边柔声问道:“怎么了?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诸邑没有说话,阳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