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薇的心跳不禁紧了一分,“劳烦你照拂婉柔些。”
顾瑾澜隔着窗,望着那几道人影,语调柔和,似是安抚,“你放心。”
裴老夫人从景兰苑出来,总算松了口气。
一大早,她就亲自带着几个贴心的丫鬟婆子来了景兰苑,一把老腰几乎要弯到地上,满脸都是讨好笑意。
当然是为赔罪而来。
厉王当真神出鬼没,昨儿一直派人守着门口,谁都没见厉王回来。
担惊受怕了一整晚,今早却听下人通传,厉王已在景兰苑晨起,她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带着人过来,献上名贵饮食和财宝。
可谓殷勤到极点。
好在方才一番试探下来,她听出厉王不知昨日之事,也未曾过问房间里的异香。
想来陆凌薇不知何时已打点妥当。
老夫人面色渐渐舒缓,却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后,脸色陡然一沉,“站住!你要去哪儿?”
苏婉柔脚步顿住,立马慌张地想要逃离。
但一想到昨日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心头不禁泛起冷意,“老夫人不必知道。”
裴老夫人眼中染上怒火,“你莫不是知道风儿一大早回府,想要去听竹轩状告昨日之事,好挑拨我们祖孙俩的感情?”
风儿在意这个女人,她是知道的。
当初苏婉柔在集市上怀着孕被抓回来,她就说这孙媳妇不要了,赶走算了。
可风儿却执意将苏婉柔留下,说是要狠狠折磨,以惩罚苏婉柔不守妇道。
可实际上呢?
除了默许给苏婉柔堕胎,风儿从不舍得打骂苏婉柔。
就连她这个祖母想要在苏婉柔身上出气,也要背着风儿偷偷用刑,还不能留下明显伤痕。
要是现在苏婉柔将下药一事告诉风儿,那风儿会不会怨恨她?
“老夫人多虑了,”苏婉柔眸光倔强幽冷,“不是所有人都心思恶毒,想着耍阴招、使手段,离间人心。”
“混账东西!不知廉耻的娼妇竟有脸指摘我!谁借你的胆子?”
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反了天了!
陆凌薇不尊礼教、骑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