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萧凌夜的话？”
陆凌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顾瑾澜说的是什么，语调轻松，“我和一个死人生什么气？”
对萧凌夜的恨和气，在她扎下匕首的那一刻就停止了。
现在，她只想带着婉柔离开，然后阻止那场灾难。
“厉王每年会回京城一次，每次都会传出他奸污良家的消息。就算是权贵家的女儿和妻妾，他都敢下手。”
陆凌薇心里一声叹息，“他是陛下最受宠的皇子，除了陛下，他就是王法。”
这种人，就该早死。
前世陆凌薇还未出阁就听过萧凌夜的恶名，那时她就想，这种恶人为何要存活于世。
但她当然不敢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天子皇子犯法，与庶民不同罪，王法大不过皇法，即使如她快意恩仇，也有所顾忌。
所以这一世知道萧凌夜并非真皇子后，她才能无所顾忌地下手那样快。
“这不对。”顾瑾澜忽然沉声道。
陆凌薇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因为他是皇子，就可以随便奸污女子，竟然没有任何惩罚，并且他还一次次犯下罪过。这不对。”
陆凌薇一时震惊。
萧凌夜的行为是罪吗？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对庶民而言，那确实是罪过，
但对萧凌夜而言，只要皇上不责怪下来，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是罪过。
陆凌薇忽然对顾瑾澜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甚至可以预想到，此时的顾瑾澜要是在他面前，一定是表情极其认真地看着她。
“在我的世界，权力再大，地位再高，也高不过法。每个犯下罪过的人，都会受到相同的、平等的惩罚。”
“是吗？”陆凌薇有些恍惚，“那……你那边的男子，也是三妻四妾吗？”
陆凌薇说着，心里有些酸涩。
这种自重生后好久都没出现过的情绪，再一次出现了。
曾经她是国公府嫡女，父兄宠爱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意，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得偿所愿。
可在嫁入裴府后，她才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