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薇轻笑，“为我感到不值？”
孟海棠重重点头，“是呀！”
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那日要不是姐姐护住苏婉柔，等不到少爷醒来，她就会被捆去锦寿堂。可现在，她竟然还要心安理得住进这里。海棠当然替姐姐不值。”
“少爷也真是！您的真心他视而不见，却如此袒护伤他的贱人！”
陆凌薇心底冷笑，忽然记起前世许多细节。
那时候，看到裴沐风对婉柔的重视，虽然她也会伤心失落，却依旧对婉柔好，在衣食上多少会照顾些。
可孟海棠却时不时在她面前煽风点火，为她鸣不平，这才激起她的嫉妒心，逐渐怨恨婉柔。
她嘴角勾起，眼中却尽是寒意，“你说谁是贱人？”
“我说……”孟海棠刚想回答，可看清陆凌薇的眼神后，吓得不敢说话。
愣了一会儿，才道：“姐姐，苏婉柔伤了少爷，你不气吗？”
陆凌薇不是爱裴沐风爱得发狂吗？怎么苏婉柔重伤裴沐风后，她还是这么维护苏婉柔？
不料陆凌薇却问：“我也打了裴沐风，我是不是也是贱人？”
孟海棠脸色发白，这才觉察出此刻的陆凌薇，已没了前几天的亲近感。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您对少爷，是由爱生恨。您打少爷，是心痛，是委屈。哪怕少爷和老夫人都误会您，我却懂您！”
“不，你不懂，”陆凌薇眼眸含笑，“我打他，是为出气，是痛快。婉柔重伤他，我更加痛快。”
孟海棠呆住，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日还为裴沐风伤心落泪的陆凌薇，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陆凌薇不再多说，转身离去：“让婉柔住进明月楼，既是夫君的意思，二姨娘似乎也没资格多言，顺应而为便是。”
二……二姨娘？
不叫妹妹，甚至都不叫她海棠，叫她二姨娘？！
孟海棠错愕后，赶紧跟上去，急着讨好邀功，“少夫人，您先等等……”
她气喘吁吁，有些跟不上陆凌薇的步伐，“我听少爷说，他要找到厉王的把柄，呈于陛下，昭告天下！”
陆凌薇停下脚步，侧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