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仪顿时心如刀绞，“我没想过抛弃你，是陆震霄！是他趁我不备，将你换了璃妃的孩子。”
几个公子眼神复杂看向陆凌薇，全都不可置信。
所以，凌薇是璃妃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亲妹妹？
苏婉柔才是他们的妹妹？
陆骁渊这才突然想起，当年母亲难产，他们几个儿子守在门外，二弟和三弟早就哭作一团，自己也暗暗垂泪。
可他没有显露出来，听到产婆在屋内大叫要热水，他匆忙跑去锅炉房催促下人。
就在路上，他看到父亲扶着个蒙住头脸的大肚子女人从偏门进来，两人都是神色慌张的样子。
他叫了一声，父亲没注意他，和那女人去了偏房。
打水回来后，他见父亲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立在母亲床边，眼眸哀愁。
再后来，就是宫中大批禁军闯入府内，父亲提着璃妃的头颅献上……
他深深叹息，心情复杂。
难怪父亲杀璃妃如此干脆，原来是父亲和璃妃早就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孩子。
他之前还对苏婉柔颇有怨念，认为她毁了凌薇的幸福。
可现在，该让他做何感想？
陆骁渊视线看向两个弟弟，见他们同样是迷茫痛苦的神色。
一直没说话的陆震霄忽然低缓出声：“我也是有苦衷。”
苏婉柔瞬间激动起来，“有什么苦衷，要杀我两次！”
第一次，是她刚出生时。
第二次，是在山崖边。
陆凌薇听得也心里不好受，她伸出手，试图安抚苏婉柔。
刚一握住苏婉柔的手，她眼里的愤怒怨恨瞬间消失，看着陆凌薇哽咽，“姐姐，我没想伤害你的家人，只是我……”
苏婉柔现在，只在乎陆凌薇的心情，其他人通通不在乎。
“不说这些，夜很深了，所有人先休息。”
很多问题，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就连陆凌薇自己，也需要时间整顿脑中的一团乱麻。
屋内众人都是面色凝重，沈穆仪抽抽噎噎地哭泣，期待苏婉柔能看自己一眼。
“……好。”苏婉柔最终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