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姿老是想着跟阮尤尤相认的事，整宿没睡好，一大早就醒了。
一开门，看到了跪在门外的慕歆儿。
“妈妈，早安。”慕歆儿眼睛红通通的，脸上的浮肿还没完全消去，看上去更加圆润。
本来心灵就够丑陋了，配上这皮囊，跟鬼一样。
勾不起半点同情，反而让人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冯姿皱眉。
她和丈夫对子女要求严格，那五个儿子小时候一旦犯错，都是要罚跪的。
但夫妻俩对待慕歆儿不同，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从未罚过她。
如今看她这模样，感觉到的只有讽刺。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妈妈，对不起，女儿给您闯祸了。女儿昨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伤害了无辜的人……”
接下来的一番演绎可以写入北影教科书，情绪肢体配上挑剔不出漏洞的台词，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冯姿站在那岿然不动。
她没法原谅。
毕竟，她的亲生女儿差点遭遇不测。
她的原谅，是对亲生女儿的背叛，只会纵容慕歆儿更进一步犯罪。
更别说，慕歆儿和阮尤尤从小被人换了。
那个始作俑者，说不定正躲在暗处偷偷看笑话呢！
“妈，我知道错了，您别不要我啊。”慕歆儿苦苦哀求。
“起来吧！”冯姿道，“你做出这些事情，是我教育失败。我觉得你该去找你……”
“妈妈，别对我失望，我会找阮尤尤道歉求得她的原谅，如果她不答应，我把她请到咱们家，端茶倒水伺候她，直到她原谅我为止可以吗？”
冯姿垂眸，眼神凉凉，“好啊，我等你消息。”
福伯上楼，看到这一幕有点不知所措，“夫人，楼下有您的电话。”
“谁打来的？”
“是二少爷。”
冯姿蹙眉，昨天晚上，老四老五就打电话来追着问了好久。
老二在几个兄弟中性格最孤僻，很少跟家里联系，破天荒打电话回来，肯定是为了亲生妹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