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露底,将事情推在二人身上。
从给她治伤至益州城破,期间隔了不到一天的时间,难不成海老头早就知道流民会攻城?所以早早出了城?
周富贵也品出里面不对,没有贸然替海老头说话,而是试探解释另一种情况,“贫民窟的铃医都会自己采药炮制,海老头就经常会出城采药,会不会是他出城采药,刚好躲过了?”
翠娘听见,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毕竟他们夫妇和海老头交情还算不错,经历过益州当官无道,人命如草芥,发自心底还是希望海老头和益州的事无关。
“海老头是你们同乡,你们不用拘谨太多,有空了也能去看看他。”
周福贵两口子点头,谢遥转了一圈,没看见崔蘅,“他去哪儿了?”
“恩公说,他出去逛逛。”
逛逛?谢遥无语,回到自己屋翻开自己的医药箱,开始捣鼓起来。
院子里两个老头子孤零零面对面,相对不过一息,‘哼’一声扭过头,“住哪儿?”
海老头嘴巴一撇,“你瞎啊!看不见西厢房有人?”
花老头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你少惹我,你算计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两人后脑勺对后脑勺,一人一间,一头一尾,在东厢房住下。
谢遥捣鼓了一下午,将一颗黑色药丸装好,开门出去。
‘咚咚。”
花老头脸一拉,将脸上的医书放下,“谁呀?”
“花大夫,我来看看您二位有没有进展?”
门从里拉开,露出花老头树皮一样的脸,“是你这小子,去把海王八叫来,一起看看。”
谢遥听话去第一时间喊了海老头过来。
花老头堵在门前,冲两人喷了些药水,才让开身子。
“进来吧。”
谢遥一进屋,抬起手臂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中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您这是有办法了?”
海老头也是一脸好奇,自己的医术侧重于外伤,这稀奇古怪的病还是花老头的强项。
花老头将手中医书往桌上一拍,傲然道,“我是谁?天纵奇才,这世上没有什么我看不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