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何出此言?”
白行知低头,一手成拳死死抓着衣袍,“若是顾全大局,我该答应他的。”
他眼底挣扎痛色不断涌现,他爹以武将之身荣升为锦州州牧,是恩赐,是责任。
可是现在锦州瘟疫肆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谢遥摸着下颌,斟酌说道,“顾鸣吃相太难看,若是一切交由他办,他扭头就能将药标价卖给百姓。”
“这城中百姓尚有资产,那城外的呢?难不成等死?”
“此事事关重大,办的好有功,办不好有人弹劾州牧大人,罔顾百姓性命,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我想你们是兜不住的。”
白行知一愣,是啊,真松了口,办的好不一定有白家,办不好,此事一定由白家兜着,顾鸣乃至顾家沾不了一点。
起身朝谢遥躬身一拜,“谢医知我。”
谢遥连忙闪开,“白公子多礼。”
白行知心中桎梏一解,浑身轻松,“谢医担的。”语气坚定的让她忍不住一怔。
接下来的事就是筹措药材,凭州牧之力,锦州所有的药材源源不断运往州牧府。
谢遥问白行知借了所有能借的药童,偌大的州牧府烟雾腾腾,刺鼻苦涩的药味吃传至上空,经久不散。
顾鸣脸色难看盯着下面的人,“废物!一个小小州牧之子也敢跟我对着干。”
下面的冷汗连连,“少主,这白家的声望在锦州的不是那些无能州牧虚做出来的名声,人家有底气。”
‘啪!’茶盏砸在脚下,一下四分五裂,茶水溅在衣摆上,留下深褐色的水渍,顾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先前不是有人还围了州牧府!他白家要是真有民心,还至于被人逼到那份上?”
“少主,此事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顾鸣一怔,“谁!”
“他们手脚做的很隐秘,属下暂时还没有发现。”
顾鸣又是大怒,“废物!都是废物!我顾家养你们还不如养狗来的有用!”
底下的人更是噤声,任由他骂个痛快再说。
“”
顾鸣将屋里的摆件摔了个完,才重新坐下,“那个将白行知治好并献出药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