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听到声音瞥了眼身旁的崔瑾熹,见他脸色忽的拉下,便脚步不停。
“喂!乡巴佬说你呢!”
声音的主人三两步一跨,站在谢遥面前,头扬的高高的,鼻孔冲着她,“喂,你耳朵聋了!”
谢遥皮笑,“抱歉,刚才只听见狗叫。”
崔瑾熹等人噗呲一笑,来人瞪了他们一眼,“还有脸笑?你小叔都死在外面了,还不赶紧置办灵堂,安排他入葬?”
崔瑾熹脸色顿时一冷,手心捏紧,抬起的手被身后的人拉住,低声劝道,“大哥,别冲动。”
崔景桉得意一笑,嘴角还未扬起,胸前衣襟向前一拉,被狠狠拽住,抬眼望去,顿时恼怒,“你个土包子,快放开我!”
谢遥笑意不达眼底,“你说谁死了?”轻轻嗯了一声,让崔景桉头皮一炸,瞅了眼他们身后的婆子,斥骂,“你是个死人哪!这个贱民敢以下犯上,还不赶紧叫人来,给我绑了!”
王妈妈眼观鼻,鼻观心,跟个木桩子戳在原地,气的崔景桉原地跳脚,脖子忽然感觉凉凉的,眼珠子一瞟,顿时愣在原地,结结巴巴说不完整一句话,“你你敢?小心小。”
谢遥一个没注意,这小子鼻涕眼泪糊了一眼,谢遥收回匕首,眼里闪过嫌弃朝后一把扔开他。
“就你这胆子?连崔蘅一跟手指头也比不上。”
崔瑾熹等人也是惊呆了,在新京都是嘴头上耍威风,比高低,没人会真正动手。
不
他们小叔不是。
几人眼底发亮看着谢遥,崔景桉抽噎着捂着衣领,眼睁睁看着谢遥跨步离开。
婆子也跟着谢遥他们离开,没看他一眼。
崔景桉又惊又怒,怒的是一个奴才也不把他看在眼里,惊的是崔蘅真的回来了?
谢遥跨进一处院落,状似无意地问,“那小子怎么会对你们如此无礼?”
崔瑾熹叹道,“他叫崔景桉,是族长的孙子。自从小叔失踪后,他就越发嚣张,说异姓王的王位迟早要落在他爹身上,要我们都小心点。”
谢遥不解,按理说,即便崔蘅真的不在了,崔瑾熹几个嫡出孙辈都在,怎么也轮不到庶支一脉继承王位。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