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卧槽!”
“任炼钢你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告诉你别动就别动,你个二货瞎动弹个啥啊?”
陈大河眼瞅着任炼钢故意往后退了一步,
还他妈在雪地上划拉了几下,这火一下子上来。
任炼钢压根没当事儿,
斜眼瞥了陈大河一眼,接着啐了口老痰进雪堆里:
“滚犊子,你懂野猪脚印长啥样嘛?你知道打猎是咋回事不?”
“老子都没发现的东西,你一个病秧子能知道?”
陈大河一听这话,
指着被大雪覆盖的柳树屯冷笑一声:
“你懂!你多能耐啊!”
“你要是真有本事,别在这冻得跟孙子似的啊。”
“柳树屯就这么丁点大,你咋到现在连个野猪毛都没找着呢?”
一旁的陈建设一见任炼钢要张嘴,赶紧劝道:
“哎哟,得了得了,你哥俩都消停会吧,这天寒地冻的,不嫌冷啊?
“咱们出来是打猎的,不是来这儿斗嘴皮子的。赶紧找着野猪,咱们早点回家,喝口热乎的,暖和暖和多舒坦啊。”
陈建设说着,
拍了拍任炼钢的肩膀继续道:
“都是一个屯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伤了和气多不好……”
话未说完,
屯子内一声急促的狗叫打断了陈建设的话。
陈大河第一反应是去看那四条笨狗,
这些猎狗原先耳朵耷拉,蹲在雪地里头吐着舌头哈白气。
那声狗叫一传来,
陈大河就瞅见建设叔家的大黄耳朵“刷”地一下竖了起来,
那眼神一下就亮了。
紧接着,
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也跟着兴奋的躁动,
一个个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陈大河再看大黄,
此时大黄脖梗子上的毛瞬间炸立,
喉咙里头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声,
前爪子一爪插进雪里,
后腿一使劲,
整个身板绷得跟拉满的弓弦,
俩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