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会前屯粮仓闹熊害的事\"
陈大河眯眼望向东南坡,那里有串凌乱的足迹通向冰裂谷,
\"十成十是这头。吃饱了的熊冬眠,饿疯了的熊才会大冬天蹿出来找食……\"
话未说完,陈大河忽然噤声,耳尖动了动。
风里传来细微的\"咯吱\"声,像锈铰链在冰面上拖行。
陈大河闪电般拽倒柱子,两人滚进雪窝的瞬间,十步外的云杉轰然倒地。
碗口粗的树干上,五道爪痕新鲜得渗着树脂。
陈大河小心点探出头四周观察了下:
\"这畜生在绕圈。\"
说着,
陈大河抽出麻绳系了个活套:
\"去,把这拴东南坡的椴树上。\"
柱子捏着绳套直哆嗦:
\"这他娘能套住熊?\"
陈大河往绳上抹了把雄黄粉:
\"套不住。但能蹭它满嘴辣子。\"
说着,
抓起鹿肝往套索中央一搁:
\"等它叼食,保管那畜生七步倒!\"
柱子看着陈大河的冻住眼珠子瞪得溜圆:
\"卧槽!赤脚医生居然还有这好货?\"
\"人家祖上是萨满咳咳\"
陈大河被自己编的瞎话呛了口寒气,抬脚碾碎块冰坨遮掩心虚:
\"总之就是很牛逼!\"
瞅着淋上雄黄粉的鹿肝陈大河肠子都悔青了。
雄黄粉遇雪化成的黄汤在鹿肝上洇开,活像窜稀的癞蛤蟆皮。
柱子却跟见到圣物似的瞅着鹿肝,棉手闷子搓得沙沙响:
\"要不抹点我的神仙水?\"
说着就要解裤带。
陈大河一巴掌拍开柱子的爪子赶忙制止:
\"消停点儿!当心雄当心药效跑了!\"
柱子听到这话瞪圆了眼:
\"药效还能跑?\"
陈大河抬脚就是一踹:
\"少废话!再磨蹭熊都下崽子了!\"
说完,
陈大河拔下三根狼毫嵌进树皮缝,对着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