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熊瞎子算个球!老子拿把柳木弓都敢闯大兴安岭!
陈大河踩着齐膝深的雪往北坡挪,老棉裤刮在冰碴子上“咯吱”作响。
野人沟的崖柏都长在背阴的冰溜子后头,虬结的枝干上凝着松油,冻成琥珀色的冰壳子,一敲铮铮响。
“就这棵了。”
陈大河攥了把雪搓热手心,猎刀背“当当”敲在树干上。
三十年往上的老崖柏,树芯都泛着紫铜色,八成就是鄂伦春老人说的“铁木”。
这种木头在三九寒天里可是能绷断狼筋的硬料。
陈大河麻绳往腰上缠了三匝,另一头拴住下方红松的树瘤。
刀刃楔进树皮缝的刹那,冻脆的松油“噼啪”炸开,溅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嘎嘣!”
猎刀在年轮缝里别了半寸,突然触到团绵软的小东西,
陈大河凑近一瞧,树洞里竟蜷着只冬眠的花栗鼠,怀里还搂着颗松塔。
“算你命大。”
陈大河揪着鼠尾巴拎出来塞进怀里,这小东西的体温能暖手。
刀锋贴着树洞旋了个圈,碗口大的木芯带着冰碴子剜出来!
陈大河用刀背刮去木芯表面的冰碴,指节叩在暗紫的木质上发出金铁声。
这截崖柏芯材约莫四尺长,弓胎得留出反曲的余量。
解下羊皮袄铺在雪地上,老猎刀顺着木纹斜削,刀刃与冻木摩擦迸出硫磺味的火星子。
&34;滋啦——&34;
刀锋突然打滑,在木芯侧面剐出道白痕。
陈大河往刀口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瞬间冻成冰珠子滚落。
薅了把枯松针塞进树洞点燃,幽蓝的火苗舔舐着木芯阴面。
这一招在鄂伦春猎户那叫&34;醒木&34;。
冻透的木头经火一激,纹理里的松油会重新活泛起来。
火苗渐弱时,陈大河攥着温乎起来的木芯往膝盖上压。
东北硬木做弓得讲究&34;三弯九转&34;。
陈大河右腿蹬住红松根,膝盖顶着木芯中段慢慢发力。
冻硬的崖柏发出令人牙酸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