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鹤城,冬天冷得像掉进了冰窟窿。
老旧居民楼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大街小巷。
光明小区的这处单元楼里,气氛寒冷且压抑。
司徒半梦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命案现场。
她身形轻盈,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周围慌乱的气息似乎都被她隔绝在外。
此时,刑警队还在赶来的路上。
司徒半梦先一步到达。
此时的她缓缓走近那具女尸。
女尸李丽娟,45 岁,仰躺在客厅冰冷的地面上,宛如被随意丢弃的破旧布偶。
她的腹部、胸口布满十几处狰狞刀伤。
创口犹如一张张扭曲的嘴,杂乱地诉说着遭受的痛苦。
暗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大滩。
血液早已凝固,像是一块厚重且诡异的红黑色地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周围家具凌乱不堪,抽屉被粗暴拉开,衣物、杂物散落一地,仿佛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洗劫。
李丽娟的双眼圆睁,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惊恐与痛苦之中,几缕头发凌乱地粘在她满是冷汗的脸上。
司徒半梦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冷峻。
随后,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血泊中轻轻蘸取了一点鲜血。
那鲜血在她的指尖,如同一朵绽放的诡异红梅。
司徒半梦拿出窥世镜,镜面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她将蘸血的手指在窥世镜上轻轻一弹,一滴鲜血落在镜面上,瞬间晕染开来。
刹那间,窥世镜光芒大盛,刺目的光芒中,李丽娟的生平如电影般徐徐浮现。
司徒半梦调出几个她人生的关键节点。
首先浮现出的便是婚礼现场。
那天,太阳明晃晃地照着。
李丽娟穿着雪白的婚纱。
虽说婚纱是租来的,款式也不算新。
可穿在她身上,那股子漂亮劲儿一点没被盖住。
丈夫程邱站在旁边,紧紧攥着她的手,掌心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