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与沈书瑶在使者的催促下,匆匆踏上了进京之路。此时正值洪武二十六年,蓝玉案刚刚爆发,整个朝廷都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之中,沿途的官员们行色匆匆,脸上满是忧虑与惶恐。朱权望着沿途的山川田野,满心忧虑,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安,想到蓝玉案中众多功臣的悲惨下场,又想到自己如今莫名被疑,前路未卜,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沈书瑶骑在旁边,瞧着朱权的模样,轻声安慰:“王爷,放宽心些,总会有办法的。”朱权苦笑着点点头,可那紧锁的眉头并未松开。
抵达京城,巍峨的皇宫矗立眼前,可朱权却感觉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蓝玉案的阴影似乎无处不在,皇宫中的侍卫们神色冷峻,巡逻更加频繁。朱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双腿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整理衣冠,踏入正殿。
朱元璋高坐龙椅,神色威严,在蓝玉案的影响下,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猜疑和冷酷。朱权赶忙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儿臣朱权,叩见父皇。”
朱元璋目光如炬,盯着朱权问道:“朱权,朕听闻你王府中有异常举动,所为何事?还有你上书削减兵力,到底有何意图?如今蓝玉谋反,朕不得不对各方事务格外谨慎,你最好如实道来。”
朱权额头冒出细汗,磕磕绊绊地回道:“父皇,儿臣在大宁虽有封地,但向来奉公守法,不敢越雷池半步。您对藩王的训诫,儿臣铭记于心,怎敢肆意妄为。王府里出了怪事,儿臣也只敢派遣几个近身侍卫暗中查探,绝不敢擅自调动一兵一卒。削减兵力也是想着响应朝廷整军之策,为朝廷分忧,绝无任何僭越之心。”
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大声道:“宁王,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如今蓝玉刚伏法,藩王势力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不得不防!”这位大臣在蓝玉案中为求自保,行事极为谨慎,此时对朱权的质疑,也是想在朱元璋面前表明自己清查各方势力的忠心。
朱权心里一慌,连忙说道:“大人,儿臣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虚假,若有二心,愿受严惩。蓝玉谋逆,儿臣也深感痛心,一直反思自身,不敢有任何不轨之举。”说话间,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声音也微微发颤。
朝堂上议论纷纷,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