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云和孙雅婷肩负着沉重使命,踏入这片被恐惧阴霾笼罩的值周学生家所在的老旧小区。小区的外墙斑驳陆离,岁月如同一双无情的手,肆意在上面刻下一道道沧桑的痕迹,杂乱无章的电线在头顶相互纠缠,仿若一张密织的邪网,将压抑沉闷的氛围紧紧锁住,让人透不过气来。楼道里昏昏暗暗,狭窄逼仄,昏黄的灯光仿若风中残烛,摇曳不定,每一次微弱的闪烁,都像是恐惧从黑暗深处发出的幽咽低吟,撩拨着人紧绷的心弦。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陈旧建筑特有的陈腐味道,如同一股黏稠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两人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们在第一个学生家门前站定,柳亦云深吸一口气,似是要鼓足勇气驱散这周遭的压抑,抬手敲响那扇略显破旧、油漆剥落的门。门内顿时传来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缓缓打开,一股裹挟着热气与愁绪的气流扑面而来,孩子的母亲眼眶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中满是疲惫与揪心的担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仿若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警官,你们可算来了!自从出了这事,孩子就像完全变了个人啊,晚上总是做噩梦,半夜常常尖叫着惊醒,那声音听得我揪心呐,就跟有把刀在我心窝里绞似的,白天更是一步都不敢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的。我这当妈的,心疼得要命,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威胁信,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干的啊?” 说着,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她抬手慌乱地抹了一把,那无助的模样,像极了迷失在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两位警官,盼着能抓住救命稻草。
柳亦云心中一阵酸涩,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这位母亲的肩膀,和声细语地安慰道:“大姐,您别太着急,我们就是专门为这事来的。孩子现在受了惊吓,我们特别理解,可只有她配合我们,给我们讲讲当天的详细情况,咱们才能更快地抓住凶手,让这一切彻底结束,还孩子一个安宁的生活。”
在母亲的百般劝说下,孩子的房间门缓缓晃动了一下,好似有股怯生生的风在轻轻推动。随后,一个瘦弱的身影仿若受惊的小兔,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本应是朝气蓬勃、满脸胶原蛋白的年纪,此刻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