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当即放下手里的碗,端坐着身子想要仔仔细细地听进去。
她正等着下一句,齐嬷嬷却不说话了,只一味地盯着院子里看,半晌才开口道:
“哎呀,我这儿放了这么多风干的合欢花,总归要全部用完,要做些香囊啊,或是枕头芯才好。”
齐嬷嬷转过身:“不过老婆子老眼昏花的,是做不得这些的。”
扑哧一声笑出来,沈清眠弯了弯腰,这才走上前:“嬷嬷要是想要,我回去做便是,左不过是些针线活,不用嬷嬷受累的。”
齐嬷嬷讨到了些好,笑得竟像个小孩子似的,这才心满意足地又坐回原位,继续道:“她这桩姻缘,算不上什么好事,其实若是用当年旁人的话来说,是桩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