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镇北王离京后就陷入了平静,之前朝堂上不算和睦的声音终于有所消停。
朝露公主府的建造在工部夜以继日的赶工下,终于在大暑后的第七天进入尾声。
柳月茹对这个公主府没什么想法,文帝巴望着往后陆清恒能不再住在镇北王府,也得看小夫妻俩愿不愿意配合。
萧长风如今在工部当差,公主府的建造格外的上心,偏偏柳月茹本人并不在乎,也没有因此多见上几次面。
好不容易到了今日,柳月茹没有理由不来揭匾额,却突然又遇上了暴雨,萧长风颇有几分天也助他的感慨。
瞬间黑透下来的天仿佛倒扣下来的锅,闷的人心发慌。
呼啸着的风卷起帘子,啪啪作响声在滚滚天雷下显得都不值一提了。
云氏抬头看着黑沉沉的云里翻滚着的闪电,心头猛的一阵刺痛,竟突然呼吸不上来了似的。
荀嬷嬷一直观察着主子的状态,每每王爷离京,云氏总要难过上个把月,疏肝护肾的药要灌下好几帖人才不至于倒下。
这次云氏憋着的那股火也没能顺利的发散掉,人竟然发起了高烧,吓得荀嬷嬷顾不得云氏的忌讳,求着世子殿下去宫里请了太医,这也躺了小半个月才能下地。
“王妃这是怎么了?!”
荀嬷嬷扑过去护着云氏缓缓倒地,一手掐上人中,慌得要扯着嗓子喊人,云氏反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眼也不眨的就将药丸咽了下去。
等到心头的刺痛感完全过去了,云氏才拍了拍荀嬷嬷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
“今日许是天气的缘故吧……吓着你了。”
云家传人素有心疾,但都不致死,故而家族中人都并不在意,只要犯症时及时吃上一粒云家独有的药丸即可。
荀嬷嬷虽是云氏的奶娘,可也从未见云氏犯过此症,时日一久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扶着云氏站起身坐到软榻上,荀嬷嬷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
“王妃还是要看开些,虽说和王爷聚少离多,可只要王爷平平安安的,总还有相聚的日子。”
“是啊,只要他平安就好。”
云氏低垂下眉眼,看着手中盈润透白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