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梦涛负手站在书柜前,在烛光照射下,地上倒映出长长的剪影。
走进房门,她微低身来行礼,“相爷…”
回过身,走近梦霁月,脸色庄严肃然,“你知道冲撞圣上是什么罪?”
“轻则发配边疆,重则人头不保。”
“知道,你说话还敢如此莽撞。”皇尊至上,没人能放肆指责。像今日宫宴的情形,如果,凤昭皇一不高兴,她就没命了。
“相爷…在害怕?”梦霁月回视着梦涛,反问道。
也对,相府中有他的妻妾儿女,如果因她吃罪,遭受株连,岂不是冤枉。
她今天的行为,做的是有些欠妥当。但是,没有在保障自己的性命和相府的安全,自己怎么会去做呢。
“相爷考虑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家眷和官职,从来不是为我为娘亲!”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了,何必要装出关心的样子?
看看梦霁月步出书房,梦涛倒靠在桌前,心中的伤意深掩。
不是她说的那样,他的心永远是在靠向她们母女,可偏偏最对不住也是她们母女。
……
东晔宫,古树参天,华丽楼阁清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一片。
珊瑚长窗下,凤流景跪坐在棋案前软榻,举子落阵。
一道身影飞落在窗边,推开而进,自行坐在凤流景的对面坐位,“六皇兄,一个人下棋多累,我来陪你。”
伸手拿过装着黑子的棋盒,开始拾子落定。
“有正门不走,干吗老是偏从窗进入。”按住左手的衣袖,黝黑双眸专注着棋局。
“进宫太麻烦了,这样比较快。”他最讨厌宫中那些繁文缛节,复杂还浪费时辰。
就说来东晔宫,想见皇兄一面,还要一关一关的通传。不像在江湖,自由自在,任意遨游。
“去看过洛贵妃了?”
“嗯…”
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凤流年扫望四周,“皇兄啊,为弟真佩服你能常年住在这东晔宫中。”
自他册封为太子开始,每日除了御书院,便是勤学六艺,永远看不到他玩耍过。
“流年,我不能让父皇,让百姓失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