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躺着一张纸人，用油墨勾画的脸孔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纸人穿着一身红袖长袍，手间紧握一柄匕首，低眉落目有几分萧瑟，墨点勾勒的眼瞳只有漆黑，暗光下看去有些吓人。
端着看了好一会儿，白晓舟嘀咕：“怎么长得有点像我啊？”
嘶——打了个冷颤，赶紧把纸人收好。
天色暗沉下来，像是要下雨，白晓舟心里隐隐发慌，就在他察觉不对，电话突然响了三声，接起电话，是刘波的声音。
“大佬，是不是我有救啦？”
“白晓舟，你赶紧找個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待着，有好玩的东西来找你了。”
白晓舟心脏怦怦跳，不是小鹿乱撞，是一大群草泥马在青青草原上裸奔，这一天到晚就没消停过。
“安全的地方，好，我马上就去。”
“一口价五百，我很快的，三分钟就好。”
酒店里，白晓舟掏出五百块钱给坐在床上的女孩。
女孩穿着紧身吊带和黑丝短裙，在昏暗的灯光下披散开头发，身上淡淡的烟味。
“那好吧，下雨天做生意不容易，今天就便宜你了，三分钟，多一秒都不行啊。”
“放心放心，我这個人最讲诚信了。”
白晓舟张红着脸，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催促着女孩赶紧去洗澡。
“你先去洗吧，再晚来不及了。”
“你不一起洗嘛，钱都付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第一次啊？”
“我不习惯两個人一起洗澡，你先去吧。”
女孩脱了上衣走进卫生间，淋浴的声音响起，玻璃隔板上升腾起一层水雾。
昏黄的灯光下，白晓舟深呼吸，默默拿出手机。
“喂，是江城警察局吗？海城街道橘子酒店有人piao娼，对，房间号1108，你们赶紧过来，只有三分多钟时间，麻烦你们了。”
挂断电话，白晓舟长舒一口气，听见窗外不停敲打的雨声，心情平复下来。
“没有什么比看守所更安全的地方了。”
“姓名。”
“额，白晓舟。”
“性别。”
“目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