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和自己几乎一样。
眼神悲戚、戏袍下的身子定格地笔直,眸光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人一鬼就这样站在厕所里,同时看着镜子。
“大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也没睡好啊?”
“你想听戏吗?”凉飕飕的话从脑后传过来,白晓舟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注视着那道红影。
“四五点唱戏不好吧,楼上楼下的,会扰民的”
“人不见,烟已昏,击筑弹铗与谁论。黄尘变,红日滚,一篇诗话易沉沦”
身后的红影没有在意白晓舟的话,自顾自唱起戏词,听得白晓舟浑身发凉,想挪动身子却好像被细线牵着动不了一点。
听着戏词念完,那道红影凑近,问到:“我是不是死了?”
这问题把白晓舟问得不敢吱声,都是鬼了,还有活的嘛?
话音未落,红影飘飘然消失在身后,落在洗手台上,变回一张红纸人。
白晓舟的身体这才慢慢有了知觉,收起那张红纸人。
明明唱戏的是手里的红纸人,但自己却感觉口干舌燥,出了许多汗,精疲力竭。
洗了把脸回到房间,迷迷糊糊躺了不知道多久,天亮了。
简单吃了早饭,白晓舟把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刘波,两人商量着明后天再去那栋楼。
电话刚挂,有一個电话打进来。
白晓舟看着电话号码愣了好久,是诡事局的电话。
“你好,是白晓舟先生吗?”
是個女人的声音,细细软软的。
“是我。”
“我们想请您来一趟诡事局,有些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方便的话最好现在就过来一趟,事关您身上的鬼的事情。”
白晓舟哦了一声,脑袋有点懵:“在哪里?”
“你下楼吧,我们的车已经到了。”
白晓舟揣着红纸人下楼,刚出小区门就看见一辆黑色越野停在门口,副驾驶上坐着的是前几天来的那個胖子,好像叫刘蟾。
“大兄弟,又见面了,你兄弟呢?”
刘蟾瞪了他一眼,打电话报告已经接到人了。
白晓舟想到那天两人来的时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