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舟的指尖微微发紧,刚要迈步跨过门槛时,陆明突然拽住他:"等等!"
堪界尺挑起门槛缝里卡着的半片虫翅,那虫翅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苗疆的银翅蛊?怎么会"陆明话音未落,虫翅已化为灰烬。
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却听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是一道沙哑的怒喝:
"谁在那儿?"
门缝里探出一张苍老的脸——灰白头发,皱纹深刻,眼窝深陷,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刚毅轮廓。正是白砚舟的父亲,白崇山。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白砚舟喉结滚动,没有想象中的怒骂,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父亲的眼神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回来,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白砚舟心头一沉,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爸!晚棠又吐血了!你快来看看啊!"
院内阴风阵阵,黑雾比外面更浓。白砚舟一路穿过熟悉的院落,却在拐角处猛地顿住——
房里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女蜷缩在床上,嘴角挂着血丝。继母柳氏正手忙脚乱地擦着她额头的冷汗。见白砚舟进来,柳氏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毛巾"啪"地掉进铜盆。
"砚砚舟?"
白砚舟没应声。他看着床上陌生的少女——这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晚棠。他离家时,她还没出生。
晚棠突然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看向白砚舟。她张了张嘴,却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溅在雪白的枕巾上。
"去祠堂。"白崇山突然拽住白砚舟的手腕。老人的手劲大得惊人,掌心全是粗粝的老茧,"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祠堂里弥漫着陈年的香火味。白崇山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青烟笔直地向上飘去,却在触及房梁时突然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七天前,河西村赵家的后生淹死了。"白崇山的声音混在香火气里,"我去主持丧事,发现那孩子死得蹊跷。"
供桌上的烛火忽地一跳。白砚舟看见父亲的后颈上有一道青黑的指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掐过。
"我在棺材底下发现了这个。"白崇山从供桌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