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话,黄州城里人人都知道他们家枫娘被人掳到海上去了,剩下那个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刘守备虽然害怕,但自认说的是真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
这话一说,屋里有人尖叫了一声,声音像是一个妇人。李展脸色一变,他听出这声音正是卢巧的声音。
正厅里站在左边的学子们,痛斥刘守备不是君子,不该随意议论此事。右边的学子反问这事发生了,为什么不能说,又不是捏造事实。上面的王大人头痛欲裂,清官难断家务事,现在是家务事的升级版,真话与谣言混在一起,该如何理清头绪,这一瞬间,他有些理解李澄了。
场面乱作一团,学子们找到一个机会,就要开始辩论上一番,若不是当地父母官王大人还坐在上面,怕是到最后还想挥上几拳。
王大人这一天没有一件顺心事,一直在后悔自己的上一个举动,比如后悔让赵夫人带着李澄进来,又比如后悔让黄先生带着学子进来,更后悔的是把相关人士都找了来。到最后,他最后悔的是今天为什么要开门。
这场说不清、理还乱的官司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每天晚上,各回各家,每天早上,再到王大人这集合。来的学子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些先生也借着管理学子的名义,混了进来旁听。
芷州城百姓听说乱传话会被抓到衙门,纷纷收敛,一时间流言蜚语少了不少,对赵家人的不幸遭遇的同情言论再次占领了上风。
但仍有一部分在暗搓搓地想李澄要是和枫娘一起被抓走不就没这么麻烦了?她这么活着心不累吗?她要是死了,是不是会更好。
当然这些人是绝不敢把这种想法说出来的,他们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思想阴暗,但他们又隐蔽地希望事情如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这其中就包括了一部分学子。这些学子就是那部分坚定地认为李澄应该出家,不该拖累家中幼弟的人中的一些人。
李澄不怕死,但是她死不死不是别人来决定的,这事得她自己说的算。她不但这么想,也把这话就这么说了出去。她的话通过女子药堂,被传到了很多女人的耳朵里,又传到了很多人家,一时间这话被大家广泛议论。
越来越多的女人们同情李澄,因为李澄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她们长久以来遭遇的缩影,包括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