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大雨如约而至,赵瀚文看见这雨心都凉了。无他,罗一楼是真的有点东西,那他这个卦难道也是真的?
“瀚文,自小走来,你在我的心里就跟大哥一样。”梁枫突然一开口,赵瀚文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是要交代后事了么。
“世子吉人自有天相。”赵瀚文赶紧拦住了梁枫下面的话,他无法接受。
“你听我说完,这黄州城里我能全心信任的人不过数人,你是其中之一。这港能保赵家一世,若我有什么意外,你们要照顾好李澄。我有几件事要嘱咐你,你侧耳过来。”梁枫并不想对着赵瀚文演戏,但有的戏就得知道的人越少越逼真。
赵瀚文回家时,王若影和孩子早已睡下,只有李澄的院子还有人在走动。
“姑娘院子里,还没休息?”赵瀚文下马车的时候,身上淋了雨,下人正在帮着换衣服。
“姑娘说最近天寒,想要给小公子做几件厚点的衣服。”
“这事怎么能让姑娘做,绣娘呢?”赵瀚文脸冷了下来。
“绣娘也在做,奴才听说姑娘今日说小公子对她笑了,她要亲手做一套。”服侍赵瀚文换衣服的丫鬟吓了一跳,连忙把话说清楚了。
“你们都下去吧,谁也不要来打扰我。”赵瀚文想着今天梁枫对他说的话,一夜未眠。
李澄院子里的几人也颇为不解,最近这段时间姑娘有空就给小公子做东西,时常熬夜,就像她快要回京了一样。
“姑娘,您最近睡得太少了,早点休息吧。”今天在屋里值夜的是兰草。
“倒春寒的时候,小孩子最容易生病,多做点总没坏处。”李澄手里做着活,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再过几个月就是京里皇帝遇刺的时间了,梁枫在黄州待不了太久,她自然也到了回京的时间。圆子在李澄眼里代表了希望,可以改变上一世的希望。
整个四月,赵家三个人各有各的心事,各忙各的事,只有王若影以为另外两个和她忙的是同一件事。
收到赵老爷和赵夫人要来黄州看孙子的消息后,王若影从李澄手中接回了管家的权力,开始了筹备工作。李澄一直想着几个月后会发生的事,心下不宁,每日都要做很多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中间偶尔也会和梁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