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海城集团大厦36层的玻璃幕墙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青铜镯子。这是三天前在城隍庙古玩市场淘来的物件,此刻却泛着诡异的幽绿光泽。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在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恍惚间我仿佛看见那些光点变成了漂浮的鬼火。
&34;林助理,总裁在等您。&34;秘书程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差点被地毯绊倒,这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生总是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可她眼底浮动的血丝出卖了长期熬夜的事实。
陈浩然的办公室弥漫着檀木和雪茄混合的气味。当我把文件夹放在红木办公桌上时,瞥见桌角露出的半块青玉残片——那分明是战国时期的龙凤佩纹样。我的太阳穴突然刺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破碎的镜子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穿着明代服饰的女子在血泊中挣扎,她的手腕上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青铜镯子
&34;小林啊,你这眼神真是让人为难。&34;陈浩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我的肩膀,&34;听说你祖传的古董修复手艺不错?正好我们集团正在筹备私人博物馆,缺个&34;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刺耳的尖叫。我冲出门时,只见保洁阿姨瘫坐在地上,她手里的拖把沾着暗红色液体,而墙上的挂钟指针正诡异地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更诡异的是,所有电子钟表都显示着相同的时间,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子夜的地下车库冷得像口冰棺。我握着手电筒检查文物运输车,忽然听见货架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那些本应固定在防震箱里的青铜器正在自行移动,西周的簋、战国的戈、汉代的铜灯在月光下组成某种古老的图腾。当我凑近观察时,手电筒光束扫过一个生锈的铁盒,盒盖上赫然刻着&34;魂归&34;二字。
第二天晨会上,市场部总监周雅婷突然当众摔碎了咖啡杯。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凌乱不堪,眼眶青紫的眼底翻滚着水光:&34;都怪林助理昨晚非要加班核对文物清单!&34;我这才发现她脖颈处浮现出几道青紫色的勒痕,那形状竟与古籍中记载的&34;拘魂锁&34;一模一样。
陈浩然把加密u盘拍在我桌上时,袖扣折射的冷光晃痛了我的眼睛。&34;这是最近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