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若不是提及,朝堂之上几乎没有人会想起这么一个地方,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地方居然和靖安侯府有牵连。
人家长公主提交的证据,不止清晰到交货量,交货时间,交货金额都有记录。
甚至连经手人都清清楚楚。
硝石本就是作为战备物资属于国家管控的物资。
不管什么理由,靖安侯府和幽州的交易都属于私自违法交易。
这边负责为皇帝跑腿的皇城司提举刚被拿下,那边就又倒了一个靖安侯。
皇帝阴着脸看着跪在御书房的怀庆。
白色的衣裙已经被血渍浸染。
就连腮边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
“儿臣嫁入靖安侯府,遵从父皇教诲,尊敬长辈,关爱晚辈,可是靖安侯府上上下下犹如看戏一般,对儿臣百般怠慢,儿臣受点委屈是小事,可是靖安侯府纵容一个贵妾在儿臣面前蹦跶,教唆驸马的孩子对儿臣大肆辱骂,儿臣就是一根草那也是沾了龙脉的草,岂能任人践踏……”
怀庆跪在御书房里,抬头毫不回避的直视帝王。
“儿臣仔细思量,究竟是什么给了他们底气,让他们觉得儿臣能够任由他们作践拿捏,想来他们应该有硬气的资本,儿臣斗胆试着查一查,没想到居然发现他们如此胆大妄为,胆敢跟幽州进行硝石生意,儿臣也顾不得儿女私情,又怕循规蹈矩的方式斥责生变,只能敲了登闻鼓,把罪行公之于众,就算他们再有后手,也不能让天下人都闭上眼睛,堵住耳朵……”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儿臣不幸没了,也会有我天朝子民,提醒陛下,铲除奸佞,佑我社稷。”怀庆一番慷慨激昂,已然耗尽了全身气力,跪着的身形隐隐摇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可是,她偏不,她就凭一股意志力强撑着,等着帝王核查。
“皇上,沈大人求见。”就在父女俩较量的时候,御书房外传来了通传声。
“宣。”对于沈抑尘,帝王还是信任的。
就算此刻帝王并不想见任何人,但是他还是召见了沈抑尘。
沈抑尘一身朱红官服,进了御书房,直接就跪在怀庆身边,双手高高举着他们彻查殷家和靖安侯府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