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三皇子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弄清其中缘由的。
既然三皇子发了话,侯爷也不敢不从。
很快,便有人端了一整碗水上来。
大商朝女将军的灵堂,竟成了她夫君滴血认亲的现场,真是讽刺。
可眼下众人皆伸长了脖子,催促侯爷快些动手。
“请吧。”秋月终于找着机会,递上了腰间短刀。同时,一把将南怀宴从地上薅起来,提溜到侯爷面前。
侯爷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己,又望了一眼缩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南怀宴。
他握着短刀的手不停颤抖,试了好几次,不知是不敢还是怕疼,刀刃都未落下去。
啪的一声,桌上的水被人一把打倒在地上。
这血不能滴,这亲不能验!
“宁安侯,你为何打翻了本皇子端来的水?”宋砚幽幽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微怒。
侯爷咽了口唾沫,猛地跪在宋砚面前。
“并非有……有意为之,是衣袖……”
“那好办,再来一碗就是了。”宋砚很大方地一抬头,正要吩咐。
只见宁安侯猛地朝宋砚磕起了头。“殿下,不验了,这亲我不验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畏惧,羞愧,还有脸面全无的委屈。
“不验了是什么意思?”宋砚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侯爷这是承认,他们姐弟二人是你的骨肉了?”
灵堂内寂静得落针可闻,众人都看着侯爷。
侯爷眼眶里带着浓浓的血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微不可察地点头,随后猛地转向灵堂,对着夏清羽的棺椁磕起了头。
“夫人,是为夫对不住你,为夫有错,为夫有错!”
他将自己的额头磕得出血,哭声一阵高过一阵。
老夫人一拐杖打在宁安侯身上。“你这逆子,你不是说他们姐弟是表亲吗?你竟连娘都瞒着!”
她颤颤巍巍来到夏清羽棺椁前,作势就要跪下去。
“我的好儿媳,是南家对不住你,婆婆这就给你下跪赔罪!”
她缓缓往下跪时,余光四下打量。
可……她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要跪儿媳,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