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脸羞愧,他赧赧的对景昭说: “ 先生给我家文杰看诊又送药,还要把文杰接到家里去照顾,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先生才好。只是我家的积蓄全都花在了文杰在县里的束修和前几日在医馆的救治上,如今家里是真的拿不出钱来。不过,景先生请放心,先生的诊金和药费,我一定会付的。先请先生说个数目,我打个欠条,来日一定还上。”
毛氏在一旁也说: “ 对,对,先生说个数,我明日就回娘家借钱,一定尽早给先生付清诊费。”
景昭冲田文杰夫妇摆了摆手,说: “ 田大哥和嫂子客气了,你们当初救助我家瑶瑶在前,如今文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理当帮把手,况且我并不是行医的郎中,要什么诊费,那些药也不过是些寻常药材,都是家里自备的,也不值什么银子,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执意要还,待文杰的腿好了,再让他亲自来还吧。”
说完,景昭就出门张罗着,将田文杰接回了自己的家中。
景家这边,芸娘听说田文杰要接到家中来医治,早早就收拾好了间卧房。
云放和景昊将屋子收拾干净,水瑶特意将自己房中平日里喜欢的摆件,挑了几件提前放到了文杰哥哥的房里,希望文杰哥哥看了,心情能好一些。
看着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为了他忙里忙外,田文杰心里涌上了一股久违的情绪,不知道是酸还是甜。一会儿为这些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交集的人,却为他做了这些而感激涕零,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命运多舛,痛恨那些小人,把自己害到今天的地步。
安顿好住所,景昭先开了几副药,让芸娘帮着熬好,然后又调制了外敷的药敷在田文杰的腿上。
田文杰敷上药后,先是凉凉的,接着感觉温热,慢慢的腿有些麻。景昭用银针试过之后,取出的提前做好的硬木器具,将田文杰的断腿放入,固定好,田文杰还没有看清景昭是如何操作的。只觉得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用牙紧紧的咬住早已备好的一段软木,只觉得牙都快要咬碎了,那阵尖锐的痛楚才慢慢过去,腿上传传来钝钝的痛感。
景昊帮忙利索的把田文杰腿上的器具拆除掉,景昭提起双手在田文杰的断腿上轻抚,田文杰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伤腿,感觉这条腿仿佛轻盈了许多,正当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