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倒是让我心中的疑问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景昭看着田文杰,索性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田文杰说: “我当初进了县里的书院读书。几篇文章做下来,得了书院不少先生的称赞,也招了一些人的嫉恨。所以受了书院里那帮势力小人不少的欺负。
这李琦曾经出手帮过我。他是县令大人的侄儿,家里又是县里的首富。出手豪阔又有背景,他与我交好,那帮子小人都只是在背后诋毁我几句,再不敢当面继续欺负我,我心里对他很是感激,确实与他走得近了几分。”
田文杰这里停顿了一下:“很多事情,当时不觉得奇怪,现在想来,他当时与我的交往是别有打算。
他那时常与我闲谈,旁敲侧击的问过我几次,我的家境与家里的亲朋故旧。我只觉得君子坦荡荡,有什么不可说的?就说我们小门小户的,家境贫寒,所有的亲戚朋友不是在村里,就是在镇上,在县里更是举目无亲。
他听了这些,也毫不在意,继续与我走的亲近。我那时心里还暗暗感激他,觉得他虽然出身富贵,却能平等待人。属实是品行高洁。”
田文杰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不久之后,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与别人的谈话,竟然涉及到下次县试的试题。因为县试还有些日子,我只当自己没有听清楚,会错了意。不料他发现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居然坦白说他能够弄到县试的试题。他还说我文章做的好,待拿到试题后,提前做两篇锦绣文章,给他一篇,到时我二人便可一举夺得头筹。
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好人,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做这样的事情,科举作弊是会被革去功名,永不录用的。他文章写的也还不错,现在还有时间,我同他一起刻苦攻读,纵然这次不中,还有下次。
他听了以后,嘻嘻哈哈的说,只是跟我开个玩笑罢了,我也就信了,还埋怨他不该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田文杰说到这里,停了停,双手握拳,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板。
景昭看了他一眼,说: “然后呢,然后你就遇到了歹人?”
田文杰再次苦笑,说: “先生睿智。
这件事后不久,他约我一起去参加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