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怀里还有。”
刘阿牛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前襟,可还没等他说出一个不字。云放的长鞭一抖,清脆的一声响过,刘阿牛的前襟破裂,哗啦啦,从怀里掉出好些个物件来。
一个荷包,两包兰花豆,一小包麻糖,还有一条做工不算太好的女人用的帕子。
东西掉在地上,刘阿牛下意识的想去捡,景昊眼疾手快,脚尖一挑,那荷包飞了起来,景昊伸手接住,在手中掂了掂,笑道: “刘阿牛,你不用着急,我们不是你,不管你这钱财咋来的,我们也不会抢夺,不过今日你打了这孩子,摔坏了他的东西,照价赔偿不过分吧?”
景昊虽然话是对着刘阿牛说的,但是眼睛却扫向了围观的众人。他才不在乎刘阿牛的反应,只是不想让他们走后这孩子再被人说三道四。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是,景昊继续道:“ 这兰花豆三文钱一包,你抢了三包,摔坏了七包正好是三十文,这篮子抵二十文,这小兄弟被你推搡在地,还踢了一脚,”
说着他拉过那男孩子,举起那男孩子被水瑶用手帕包裹住的小手,
“赔他五十文医药费,不过分吧?”
街痞混混在外面欺负了街上的孩子,这种事儿也常有,只要不是太过,人家也就忍忍过去了。但景昊此时一说,周围围观的人又觉得理所应当赔偿,甚至还有几个心软的妇人抹着眼泪说:
“赔这点钱真是便宜他了,欺负这么小的孩子,看手上都见了血,真是造孽,就该把他送到衙门里去。”
景昊听到这样的议论,很是满意,但他知道也不可能真的把刘阿牛送到衙门里去,因为这么小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管。
打开刘阿牛的荷包,景昊当着大家的面数出了一百文钱,装在那孩子的小荷包里。然后正准备将刘阿牛那所剩无几的荷包扔还给他。忽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长相粗壮的婆子,手里拽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那婆子一步跨到跟前,捡起地上那条手帕,仔细的看了看,指着刘阿牛破口大骂: “你这个丧天良的坏种,一大早在我们家摊子上磨叽了半天,一分钱的东西都没买,倒了还偷了我一包麻糖,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偷走了我孙女儿擦汗的帕子。”
说到这里,